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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9日 星期日

海德薇《禁獵童話I:魔法吹笛手》

  半年前逛書店時看到《禁獵童話I:魔法吹笛手》陳列架上,「積極地推出華文小說作品」是我對秀威資訊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想說支持一下,就帶這本書回家了XD《禁獵童話I:魔法吹笛手》是一本節奏流暢,但細究起來仍有不少Bug的故事,將七原罪、童話故事、獵殺女巫歷史結合起來的世界觀很有趣,只是第一集感覺比較集中在少年少女美洲逃亡之旅上,這個設定純粹先丟出來成為他們冒險的理由,還沒有太多深入發展的空間。

  由於在瀏覽文案介紹及後來看到其他讀者的感想時,就對台灣人寫外國主角所散發出的不協調感早有預期,實際閱讀反而感覺很順暢,部分原因是作者在劇情節奏掌握上明快俐落,丟出來的新發展有足夠的吸引力讓我一頁頁翻下去。另一個原因,我讀完後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我下意識的將阿娣麗娜、尼可拉斯代換成台灣人,不然我恐怕會因為他們歐美皮亞洲骨的詭異感到尷尬,而無法投入這個故事吧。通常讀歐美翻譯文學時,即使是用中文看完,還是能從字裡行間中感受到作者/角色不同於自己的行事作風、價值觀,但這本書的外國角色卻處處讓我有熟悉的氣氛,無論是用字遣詞還是思考方式。

  阿娣麗娜、尼可拉斯從平凡生活到非日常的冒險都讓我(各種意義上的)驚嘆連連,出身優渥、出手豪闊,連爸媽為了逼他們回家不惜停卡,他們還能悠然自得地拿著僅剩不多的現金繼續旅行,亡命天涯之餘還能在美洲各知名觀光景點遊玩,或順勢參與當地的節慶活動,真是非同一般的強韌神經啊。不過逃亡旅途的設定,作者在描寫各地景色的文字很細膩精緻,就這一點而言,亦為閱讀本書時的享受。只是關於兩人的法器,銀笛作為法器的用途很明確,在故事中也有較多的發揮,但金、銀、鐵斧頭除了當武器,法器的用途好像不是很清楚?三把材質不同的斧頭用途差別在哪裡也沒說清楚。

  兩位主角充滿一般青少年不太可能有的專業技能,在人物設定上偏向爽書的類型。阿娣麗娜說自己從十一歲喪父後就像經紀人一樣打理母親的生活,包括開車。不過十一歲根本不能開車吧?!尼可拉斯也是十六歲就練習開飛機,還能運用這一技能逃亡,好想問他們是否曾經去過夏威夷進修XD阿娣麗娜不停地用「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眼光稱讚尼可拉斯如此帥氣、如此強大、如此美好時,看得我好尷尬、好難為情,就覺得你們倆講話也太誇張了吧!不過他們的告白很強大這一點我喜歡,能夠這麼坦率、勇敢的傾訴感情,我覺得他們很厲害。

  海柔、希妲的終局來得太快,完全變成主角練功的祭品,我除了為他們的不幸默哀以外,希妲最後的情緒爆發讓我感覺到其實很有深化七原罪血統或者說童話家族身世並非全然負面的探討可能。尼可拉斯跟阿娣麗娜討論這件事時,並非只專注於童話原著的主角,當他們將七原罪與童話故事相連時,就會特別將反派挑出來,或者是思考原著中純良正向主角的其他人性面向,並以此將原罪血統劃上等號。七原罪和童話故事相連的設定本就有些牽強,不過也能說這個發展有很多面向,而不像幕後黑手直接判斷他們的血統只能注定是人性惡的象徵。

  七原罪是他們家族被教廷追殺的理由,但在第一集主角們並沒有特別深入思考這個血統對自己有何影響,我一方面有些遺憾世界觀沒有更多面向的延伸,一方面又覺得他倆的反應很正常,聽到自己的血統大有來頭,且因為這一點遭到迫害,從疑惑、荒謬到嗤之以鼻,其實還挺合情合理的,一方面就如阿娣麗娜所說的七原罪每個人多少都會有,那本來就是人性的其中一環,另一方面我想也是因為他們只有平凡度日的心願,不像某人一天到晚抱著族譜強調自己的血統何等高貴、何等出類拔萃,繼而衍生出種種禍端陰謀吧。說到反應,阿娣麗娜在無意間聽到母親和朱利安私下談論事件的反應,我才覺得不太合理,一般來說,聽到這麼離譜的事件,比起對母親發飆,應該先追究到底怎麼回事才更重要吧?畢竟熟識的長輩離奇遇害,難道不該先問清楚再說嗎?不過若採用兩位長輩向孩子們解釋的方式,故事可能會淪為僵硬的設定講解本吧。

  看文案介紹,第二集《禁獵童話II:魔豆調香師》,似乎是其他童話家族的倖存者是從為家人復仇開始的,從這一點切入,或許會讓第二集的主角群針對自己的血統與人性善惡的思索上有更多發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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