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第四集時,開始對清貴動不動自稱腹黑的橋段有些厭煩,偶爾提起還好,我認為透過言行舉止、待人處事的場景累積起人物形象仍是較為妥善踏實的寫法,望月麻衣多次使用腹黑來強調人物設定,在我看來頗為取巧。將人的面向限縮在特定字眼裡,反而顯得狹隘,而且過度吹噓他的「腹黑」,再對照清貴的實際作為,只會令我產生「咦?他這樣算腹黑嗎?」的感想。
以真城葵視角推動的劇情,暗戀情節或跟潛在情敵交流的場景看得好委屈,葵被前男友、摯友聯手背叛過,加上本身自卑,所以別人說她很普通,她就很自然地接受了。但在上帝視角的讀者我眼裡,葵明明沒有必要這麼自信心低落,可以多多秉持自信而活,為什麼別人一挑釁或暗示就自覺難堪的落荒而逃呢?能夠決定清貴伴侶的並非其他閒雜人等,而是清貴本人啊!
這時候我就更希望清貴能再勇敢一點跟葵表達心意,但願心上人的回應能夠令葵擺脫自卑陰影,可是又不願看到葵對自我的評價全盤押注在心上人或其他人的審核,而是由她自身出發,真正地滿意、喜歡自己的狀態。這一集可以看見清貴非常重視葵,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地在乎她的感受,惟恐自己在不經意間作出逾矩之事惹她厭惡卻不自知。
不知道作者是否為了展現京都人迂迴的說話藝術,清貴都不會直接開口把話講清楚,而是將細緻體貼的關懷融入日常互動,來傳遞他無法對葵說出口的情意。他會立刻用「下鴨的艾琳」來打比方,除了真心認為葵確實是位聰慧美好的女子以外,更重要的是,艾琳是福爾摩斯所愛之人,代換到被人稱為「福爾摩斯」的他身上,暗示著葵正是他心中的艾琳,才會不加思索就脫口而出這種類比吧。
由於清貴待人普遍體貼,雖然親近的家人朋友都看得出葵的份量在清貴心裡不一般,但葵本人都看不出來。葵仍不時的會自我告誡別期待太多,避免再度深陷情網卻發現對方情感跟她不同,屆時受傷的還是自己,而且也會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情誼。感想寫到這裡,忽然覺得我其實是在看兩個對情感膽怯的人慢慢走向彼此的戀愛故事,前進三步又退兩步的發展步調。
雖然我寫的好像劇情很哀愁一樣,但第四集兩人依舊維繫著寫作觀光/解謎,讀作約會的交流模式,清貴有什麼特殊行程都會想約葵一起出門,相處的氣氛也很溫暖、舒適,從旁人的角度來觀察,葵在清貴心裡的地位簡直穩固到不行。第四集初登場的利休是那種會令我有點煩躁,又不會真正厭惡到極點的小孩類型。不過一想到只要他少爺開心,就會捉弄葵來取樂的情節,心裡仍會覺得有點厭煩,接著想到利休對葵態度這麼不客氣,應該是因為他看出葵對清貴的意義非同凡響,初期才刻意挑撥離間,心裡又稍微平衡一點了XD
圓生毫不意外的再度登場展開鑑定師的決鬥,我對他們的龍爭虎鬥不感興趣,只是沒想到在眾多古董美術品裡,他認為最有價值的是李朝白瓷,這是否意味著圓生其實想像白瓷一樣,高潔、卓越的活著呢?話說,這一集圓生對葵性騷擾和妄自猜測葵的感情隱私,所以我對圓生的印象轉差了。
第一次一邊搜尋京都地景一邊讀這部小說,有個地方讓我很困惑。八坂塔高度明顯高於附近建築物許多,會走在路上完全沒看見,直到轉彎後才忽然被嚇到嗎?但畢竟我沒有親自走過一次,只是看了其他網友的遊記和照片來判斷,也許按照他們的路線「從八坂神社的南樓門出來後,順著路一直走,就會通道這條『八坂通』,而八坂塔就在眼前。走到這裡才突然看見,感覺很像變魔術對吧?」(頁三七)看見的景色確實如此也不一定,希望日後我有機會可以親眼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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